剧情简介
《暗算》原著小说(15)。 这天晚上我在屋里收拾房间，黄一一敲门进来，很快就从一大堆我从苏联带回来的行为中发现了我与安德罗的合影，并认出了他。我们的话题自然就扯到了安德洛和斯金斯身上。 他说：安德洛擅长破译的是美国密码，而光伏一号密码作为斯金斯研制的密码，它本质上属于苏轼的密码。你学的技术对他不灵的。我点了头说：你知道斯金斯研制的一部叫世纪之南的密码吗？知道，那是斯金斯专门为美国军方研制的。美国人之所以雇用斯金斯研制密码，目的是想躲开安德罗的破译。 因为安德罗破译过美国的好几部密码，美国人害怕的。而斯金斯是安德罗的大学同学，两个人关系很好彼此很了解，所以如果请斯金斯研制密码，他一定会设法避开安德罗的智慧的。 我说从某种角度上说：当初美国人请斯金斯研制世纪直男密码，目的就是想躲开安德罗的智慧，也只有斯金斯才有这个本领。只有他最知道安德罗长于什么短于什么。此金子一定在世纪之男密码里，藏了好多专门对付安德罗的暗道器。所以如果请安德罗来破译世纪这段密码一定会吃亏，破译不了。他笑盈盈的望着我接着说：如果是请安德罗的学生，那更是死路一条了。 我知道他说的安德罗的学生就是我，但我的思路不在这。我沉默了一会对他说：事实上光伏以后就是世纪之难，他即刻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我将我的话重复了一遍，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怎么可能呢？ 我平静的说：事实就是这样，美国高层因为考虑到斯金斯的身份谨慎起见，最后没敢用实际之难结果卖给了台湾。台湾把它改名为光复一号。他站起了身说：你没开玩笑吧。这么大的事，我敢开玩笑吗？他突然大叫起来那你怎么还敢接这个活？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明明是死路一条还敢往里冲。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可以开天辟地吗？我只好耐心的解释。 第一，我回国之前不知道这个情况。 第二，知道这个情况的人又不知道破译界的这些内幕。他竟气的在屋里团团乱转说晃荡晃荡喊你来带领我。破译世纪之难，岂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我静静的说不是喊我而是喊你，可我需要帮手，你这个样子能帮我吗？ 这部密码就是专门为你的安多乐老师挖的坟墓，你还能帮我，你帮我是瞎子帮忙越帮越忙，早知道这样我根本就不会跟你来的。我笑了笑，所以我要等你来了以后才跟你说这些。其实我在安多乐身边所谓学习破译密码只是个奇迹。你想我连高等数学都没有怎么学，怎么可能在这方面有发展？那你在那干什么利用那个位置收集国内破译一届需要的资料，那不就是间谍吗？我无言。他气羞羞的说：你是个魔鬼，我说你是个天使，你会把我害死的。 不会。如果我是魔鬼也是个欣赏你的魔鬼。我刚回来听说让我来负责这摊子，我感觉也是组织上找错了人了。但是当我找到你的时候我相信我又是最合适的人。如果换一个人来，我相信即使你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一定要你。没有人像我这样的欣赏你，也许这就是安德勒给我的欣赏。你需要智慧和勇气还需要国外生活的阅历，而这些我都有。 那天晚上我忍不住跟黄依依说了许多的话，就像两个惺惺相惜的朋友面对面的诉说着。我让黄一一看见了我不少的秘密，但我想他也看见了自己不清的任务。我希望沉重的任务能够把他压的沉稳一些，能吃的紧张起来尽快投入到破译工作中。 但是第二天上午破译组第一次开会黄依依就无故缺席。我们等了一会，见他迟迟不来只好先开会。开会的目的主要是明确人员关系和各自的职责。陈二胡为特别行动小组副组长，拣破一组组长。老杨是他的助手。黄一一也有个助手叫小渣，一个年轻女孩。此外全组还有一个秘书叫小费，是个类似办公室主任的角色，主要负责上清下达、下清上传、迎来送往等等日常的事物，他们都是我亲自去政治机关找来的，政治觉悟高、业务能力强、社会关系单。尤其是小扎跟我一样是个革命孤儿，从小在七零幺长大人很单纯有很强的上进心。作为黄一一的助手我觉得他最合适了。会后依然不见黄一一来上班，我让小扎去找他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结果小扎发现，他竟被一只小松鼠吸引跑到树林里去逗小松鼠玩了。小扎把他叫回来，我透过窗户看见他披这件大红的极具俄罗斯风格的披肩，在路上东张西望，像是一位游客在观光心里不觉得有些生气。我忍不住批评他，别人都要下了班了，你才来上班，你上班也太迟了，他说有事还给我请了假，假条就塞在我房间的门缝里。 我说：你以后请假就跟小扎说说他是你的助手。当他得知小扎是个革命孤儿后，他又没正经的说：怎么我身边的人都是革命孤儿，是因为我不够革命吗？所以竟安排一些革命孤儿来教育我改变我，可我是不能改变的你知道吗？我说谁都不要改变谁，但是谁也不要给谁制造不愉快。 今天是我们特别行动小组的第一个会议，你就没到会，以后别这样。他说那你以后也别这样，回家先看看门底下万一有我的行家条，我盯着他，看来我要启动一定的程序让你明确知道我是谁，你是来干什么的。他笑了笑说别生气，对不起我知道。今天我确实有事，你看。我昨天晚上四点钟还没有睡觉，就得做这个。提着就从身上磨出了几页纸递给了我。我接过来说这是什么？他说这是我以你的身份给安德罗写的信。 当然我的口吻肯定不对，你需要彻底换成你的口吻。 但事情主要就是这些，总的说从安德伦那边了解一些斯金斯的个人资料，比如他最崇敬的数学家、他的生活习惯、家庭背景、婚姻状况等，了解这些对我们破译光秘没有坏处。这样取心太冒昧了吧？那你觉得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吗？如果你有更好的方式了解，那当然更好。 我把心塞在抽屉里冷淡的对他说：我想一想现在你跟我走，说完即走有意不跟他道明去哪。他追出来说：你要带我去哪？去了就知道了。我带他去了金科长那破译师。分析师的工作就是对具体的每一份秘典做行而下的分析，然后揣摩出密店中可能出现的一些字和词，有人因此把分析师戏称为分诗。因为一份没有破译的密店无异于一具尸体，他们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分支，对依据整尸进行分解剖析。 用安德伦的话说：分析师和破译师的关系就像文字和文章的关系，你要写文章，首先必须认识足够的文字。分析师是教字的，破译师是意识的，由此你可以看出破译师在破译中的重要作用。 我们走进分析室的时候，金科长正与几位分析师在给一份密店分支他们面前的密店上面亦有几个分析揣摩出来的词，语共军、光复、演示。像这样被他们分尸的秘殿已有二十七份，可依然还有近两份秘殿等着他们去分尸。在金科长的闲谈中，我说：黄一一早就是教授，逃过来是正厅级，工资比我拿的还要高。金科长听后惊讶不已，不觉瞪着黄一问：你今天多大了？黄衣说：老大不小了，我看你很年轻。黄衣笑着说：是吗？知道我为什么年轻吗？金科长这样说：什么黄金不等人家开，口腔的说：这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你，说完掉头就走，把金科长撂在那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出去的时候黄一依依却凑上来深呼其声的说：想知道我为什么年轻吗？我可以告诉你，我斜的眼也可以不告诉我，还是告诉你吧。因为我心里有爱知道吗？ 女人需要爱情来滋润，没有爱就会老，有了就不会，现在你就好好爱你的密码吧。到时候破不掉密码，我看你满头乌发就会变成白发了，太急了吧。现在才分了二十七具尸体，你让我现在就去爱密码，等于是让我去爱一个未成年少年要犯大错事的。他就是这样总是怪话连篇。 但话总有一定的道理，我记得安德鲁也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对一些高难度的密码与其早揭盖碰它，不如多闷头想它。我说：你说话放正经一点行不行？别老是嘻嘻哈哈怪腔怪调的，尤其是跟下面的那些人说话一定要注意影响，少跟他们开玩笑。 我就想通过开玩笑让他们觉得我还是挺平易近人的，要深不可测，不要平易近人。你这是愚人逻辑，记住听我的没错，你跟他们说话没轻没重，结果他们就把你当女人看。当十三爹。你才是十三爹给我配个女住手。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里有那么多的大男人，你非要给我配个小女孩，我知道你的鬼点子，你就是想把我比老，让我觉得惭愧少些花花肚肠子。是不是从今天起你就收起那一套。这里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 他说既然这样，我和你没有男女之别也就无所谓授受不亲了。说着凑上来拉住了我的手，满足亲密的样子。吓得我连忙抽出了手迈开。他看我一副狼狈的样子高兴的哈哈大笑，放肆的笑声，回到平静的山谷里，我恨不得往地下钻。据我所知，老陈一向不吃午饭，不是因为有胃病，而是因为要保持脑子清醒。人在饥饿中大脑的思维能力比较活跃饱了，容易瞌睡。古人说：弱食强脑大概指的就是这个意思。这就是老陈，陈二胡把职业当做性命看。为了破译一部密码，经常把自己弄得苦、海无边。对黄依依就希望他有这种精神。换句话说，我是担心他没有这种精神，破釜沉舟的精神。用安德罗的话说，上帝在造人时是公平的，聪明的人往往缺勤奋，智慧的人往往爱出事。爆发力好的人人往往没有耐力。像爱因斯坦这样的人是上帝开小差的结果。上帝让他什么都有了，却让自身的公平没有了。黄一一给我的感觉是天理极好，悟性极高。数学上又有一群的能力。这种人天生是密码的星星，但他性情中有玩具不恭的东西。这又是人要做大事成大事的大毛病。 如果说他的毛病我还能理解容忍的话，老陈简直忍无可忍，也不想忍。所以两个人的合作开始就不对头，磕磕绊绊，常常发生矛盾。这事是我后来从小扎那里了解到的。那天黄一一来上班，小扎拿着几份生死电报递给他，说是分析师岗哪里的，请他马上看、看完。交给老陈看，黄金只是随便翻了一下就丢给了小扎，让他给老陈送去。小扎惊讶的望着他说，你不看吗？他说现在有什么好看的，等有一定亮的时候再看。说着拿起旁边的报纸翻阅起来，不料电报刚送过去，老陈就撵过来。 黄金一看一看是老陈竟不让他进门躲在门口说，指不指不什么事？我出来说出来之后笑嘻嘻的，对老陈说，你的破我一世只准男人进，我的只准女人进。有事我们到小扎办公室谈吧，老陈愣了愣，脸色非常难看，但他还是跟着进了对门小赵的办公室，老陈晃晃手中的电纹，你都看了翻了一下。这是第一手的资料，你还要认真的看呢。我看了，你刚才不是说翻了一下吗？黄金还是那般笑容可掬。陈州长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也是在行使你处长的权利，不是权利而是责任。来给你还是仔细看看吧。黄金不接电问，不用了老陈，你要看你看，我现在是看报的时间，不看这个老陈提高了声音，我要求你看行不行。黄一一同志，我们俩现在是绑在一起的荣辱与共。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够同心协力，不要一开始就互相拆台。少曝我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搞破一就像写日记，写多写，少写好写坏都是自己的事，你不用替国人担忧，老实说，我会跟你开心，但不一定泄力。因为无法泄力，老愣在那，像被什么东西噎着一样，很久说不出话来。 当然事后老陈又不要找我来数落他，我能说什么呢？我的赌注肯定都压在黄依依的身上，听老陈一味地数落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嫌啰嗦。我安慰老陈，黄衣对铁部长是立了军令状来的，敢来就说明他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要给他时间，时间会告诉我们的到底是个什么人，能干什么，想干什么等等，反正我就是荷西尼。 好在没有让我等太久，黄衣开始显山露水了，这天上我们从总部带回来的那台商用密码机的拆卸报告出来了，我立即让小费给蒋科长送去，要求他尽快算，演算结果要出报告。下午我连着去演算式几次，他们都没有算出来。我有些急，问蒋科长，今天下班前能不能出结果。 蒋科长说肯定不行，验算的量太大了，就是加班加点，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出来。我只有耐些心了，要他们辛苦点，明天早晨务必必要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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